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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评析“地方教会的建立与发展”

评析《警钟长鸣》:第三章“地方教会的建立与发展”(1928~1935)

在第三章里,许梅骊摘录了许多资料,谈及地方教会的建立与发展。但她对地方教会的建立与发展,确实是不屑一顾的。

作者说:“当年...传统教会中有不少负责人和信徒,读了倪氏在《基督徒报》上所登载有关地方教会的讲论,出于忠心跟随主的愿望,纷纷加入地方教会。...却使得各地传统教会蒙受很大的打击和损失。(在此倪氏似乎忘了罗马书十五章20节的教训﹕不把自己的工作建造在别人的根基上。倪氏是反其道而行。)(54页)

【评析】:“倪柝声虽已为主殉道三十多年,但他的为人和事工仍然持续影响着中国上百万的更正教基督徒。如今中国境外有超过三千处的教会,包括美国国内的几百处,都将倪柝声视为他们属灵和神学上的创始人之一。据估计,中国有一亿以上的基督徒,其中有数百万基督徒认为自己是倪柝声的属灵后代。倪柝声是第一位对西方基督徒具有影响力的中国基督徒,许多西方教会领袖以倪柝声对全球属灵文化的贡献为荣。”(2009年7月30日,美国国会众议院表彰中国基督徒倪柝声)

周功和指出:“今日中国大陆基督徒…的领导者大部分都是受倪柝声神学思想的影响。他所影响的范围与人数,远超过他曾领导的教会系统,即所谓的‘小群’、‘教会聚会所’或‘地方教会’”;李锦纶博士指出:“中国有70%以上的教会仍受倪氏人观直接或间接的支配,是不争的事实。”(饶孝柏,《属灵人的再思》)

周复初在“倪柝声思想研究之文献回顾与评析“中说:“在近代华人教会历史中,倪柝声无疑是一位杰出的人物。他创始了地方教会运动,透过他的讲台和文字工作,他的神学思想深入而广阔地影响了华人教会保守派的路线,无论是赞成或反对他的,都不能忽略他对华人教会的贡献。倪柝声的影响不仅在中国与华人教会中,而且因着他的著作翻译成外文的数目甚多,受到不少西方教会人士的欢迎。华人信徒中对西方教会有广阔影响的,倪氏是其中之一。在众多中国教会领袖中,倪柝声有他独特之处,就是他的影响不单在中国人中,也遍及全世界。他的《正常的基督徒生活》销售上百万册。Danna Robert写道:‘透过印刷媒体,他的书持续影响着全球福音派人士对圣经的解释。’他很可能是最为外国人认识的中国信徒之一。”

诸如此类的评论颇多,随手拈来,但许梅骊的结论却是相左的。她既非圣经学者,也非倪柝声的神学思想研究者,不过就是站在反对立场上的一个小兵蛋子和棋子,竟然如此说话。现在我们再来看几点:

1.为适应中国形势的变化,一些欧美传教机构早在“非基运动”前,就对其在华传教事业的政策做了调整。1907年召开的基督教入华百年大会的主要议题就是本土教会的自传、自治、自养。可以说,使中国教会走向自立和本土化是欧美在华各传教机构的一项具有历史性意义的传教战略调整。(吴义雄,“自立于本色——19世纪末20世纪初基督教对华传教战略之转变”)。“非基运动”后,建立中国独立教会更是来华传教士和中国基督徒视为一项紧迫的任务。1922年全国基督教大会发表《教会的宣言》,正式提出“中国本色的基督教会”。随后,基督教协进会和中华基督教会成为推动和实践本色化运动的主要力量。

2.当时的另一个背景是,民族主义的高涨和排外、反教情绪的激励,使许多传教士由内地转到沿海省份,差会的宣教事业就此衰落...从而成为教会自立发展的黄金时期。查时杰在“民国基督教史论文集”里指出:“这一时期教会作为整体要对外回应各种指责,尤其是对教会内部的宗派林立现象的指责,中国基督教界的重要转向就是教会合一运动。”

3.林治平在“基督教在中国本色化的必要性和可行性”论文中,肯定了基要派对中国本色化运动的贡献,他认为倪柝声的聚会处、王明道的基督徒会堂等,对中国地方教会的建立具有十分重要的影响;日本学者山本澄子在其著作《新教在中国的历史》中,明确肯定倡导组织分离是除教会合一之外的另一种建立自治教会的运动类型,而倪柝声的“小群”聚会正是属于这种类型。并且在反对宗派这一立场上,与教会合一运动并无二致。

4.倡导“一地一教会”的郭伟联经过对比赞成合一运动的贾玉铭和倪柝声的教会观,认为倪柝声也是赞成教会合一的,只是在具体的观念上与贾玉铭不同,倪柝声更为强调只有圣经里的“一地一会”才能实现“圣经里的合一”,而这种教会合一的实际是反对现存各个宗派的,这与贾玉铭对现存宗派的态度截然相反。(郭伟联,“反对合一:贾玉铭、基要主义与合一运动的纠结”)

5.通过倪柝声对“地方教会”的阐述可以看出,他的“一地一会”思想正是以“圣灵的合一”的认识为基础的。他指出基督徒的合一,不同于世俗组织的合一,而是当人信基督的时候,神赐下一个“合一”摆在我们里面,这个合一是每个信主、实在属乎主的人所共有的。不仅如此,他还强调凡是在七件事上持有相同看法的人,就是与聚会处信徒“在灵里合一”的人,而不一定局限于与自己所在“聚会处”的人。因此,他指出:地方教会就是“一个地方里面所有在这七件事上都相同的基督徒所合成的团体”。又认为,“地方教会不应该与其他教会结成一个大团体,因为地方教会已经是一个最大的信徒团体了。”(参见:倪柝声,《工作的再思》,详见“合一和分开的根据”;七件事指:身体只有一个、圣灵只有一个、蒙召盼望只有一个、一主、一信、一洗、一神)

6.华尔克在《基督教会史》里说:“在十九世纪特别是在抗议宗中,扩展是最为显著,但在二十世纪,朝向合一的运动成为重要任务。”杨牧谷主编的《当代神学辞典》里说:“在二十世纪的神学界有一个特色,就是讨论‘教会合一’的各种可能。”奥尔森(Rogre E.Olson)在《神学的故事》中分析:“自由派神学家、基要主义、新正统派,以‘神的父性与人的兄弟情谊’为主轴或一套教义共识,或重寻该教神学的主题,都无法带进教会的合一。”然而,倪柝声及地方教会对于合一的教导,始终是“合一并非联合;合一的真正意义,合一就是神自己,身体的合一,也就是圣灵的合一;合一的准则就是圣经;合一的范围是基督的身体;合一的实际乃是圣灵”。

以上小点,重在说明倪柝声建立地方教会,并非别出心裁,而是具有时代背景和圣经作为基础。事实上,当时基督教推行本色化运动,只不过是迎合宗派的潮流作风。但倪柝声所创立的地方教会,还不是仅仅因着时代背景和环境驱使,而是遵循圣经后自然而然的结果,也非刻意营造具有本色味道的教会。在此谈及时代背景,是为了对当时的情形有所认识和了解。然而,作者的“各地传统教会蒙受很大的打击和损失”,尽显荒唐。马丁路德改教,在天主教及保皇派的眼里,简直是大破坏和大逆不道,作者是不是要像十字军东征来讨伐呢?吕沛渊在《荣耀的教会:倪柝声弟兄的教会论》“属灵实际的追寻”里说:“当中国的政局改变之后,中国教会被迫在很短的时间之内面对巨大的变化。在没有西方支助的情况下,中国没有神学院,没有圣品人与制度,没有组织化的教会治理,没有正式的教堂。这一切的改变,正好可以应验倪氏的教会观。这段历史,发人深省。教会赖以维持的传统全部被拿走,但教会却有百倍的繁增。神使用了倪柝声的教会论,装备了中国教会,在二十世纪后半,为主作美好的见证。”

回到圣经中来,作者引用罗马书十五章二十节,说“倪氏是反其道而行”。但作者没有看到罗马已经有了教会,使徒保罗仍渴望到罗马传福音(罗一10~15)。其实,这对保罗只是一种服事的原则,但他并不绝对坚守此原则。“免得建造在别人的根基上”,是指着耶路撒冷一带弟兄们所作的工,保罗不愿意建造在他们的根基上。因为保罗是神所设立的一个建造根基的人。消极方面,是为了避免与同工发生不必要的冲突;积极方面,是因神所给他的恩典,乃是着重在工头式立定根基(参林前三10)。如果我们用一个例子来简单的领会,试问作者若传福音结了果子,是不是要把果子带到天主教里或东正教里,或别的教派里?不知作者所领会的根基是什么?如果是基督,那好,作者去天主教或东正教,或任意一个宗派里,都是可以的,因为他们所宣传的根基都是基督。按作者的逻辑,只要有了根基,别人就不可在那里有另外的工作,那么你现在所处的教会,是不是另外一个工作,难道那地独有你们一处教会?再则,许多个地方存在那么多个宗派,是不是都是建立在别的宗派的根基上?显然,作者的论断,根本站不住脚,不指责宗派,反而责怪倪柝声建立地方教会。

实际上,这里要说的很多,如“工头”、“根基”、“建造”,甚至立场(天主教是建造在罗马天主教的立场上,长老会是建造在长老治会的立场上,南浸信会是建造在浸礼的立场上,路德会是建造在路德的立场上)。什么是“立场”呢?它与“根基”的意思是不同的。根基是建筑物结构的基本部分,而立场不是结构的一部分,而是根基立在其上的那个地方,是指我们在其上建造的地段、场地。地段就是场地,在这场地我们奠立根基,然后在根基上盖造房子。在圣经中,我们可以看见在耶路撒冷的教会(徒八1)、在安提阿的教会、在坚革哩的教会(徒十三1)、在哥林多的教会(林前一2),以及分别在亚西亚七个城市里的七个教会(启一4、11)。每个城市作为教会在其中存在的界限,乃是那地的教会立场。那么要问,难道圣经中是因分门别类(宗派和公会)作为教会的立场吗,如这会那会的?恐怕作者对此不懂,也一无所知。再问,作者所站的立场是什么,自己可以对照圣经。


作者继续说:“今将当年脱离杭州长老会思澄堂的阮其煜﹐与在南京的施煜方之间的通信摘录如下。...以上两位弟兄往返通信的内容,在当年是具有代表性的,从中可以看出:1.地方教会不认为宗派教会是教会,对他们的负责人亦不以弟兄相称,且说宗派是罪恶。因此,脱离公会是顺从圣经的教训。2.阮其煜的脱离公会使其挚友十分不安,甚想请知名的牧师前来劝说。当年,陈崇桂和成寄归并不赞成脱离宗派。”(54~56页)

【评析】:作者引用两封书信,就否定说“宗派是罪恶”,因为她根本不懂圣经中对于宗派的定罪(在评析前一章里,笔者已对“宗派”作了概述)。她是不看圣经,只看人的,因为她认为“陈崇桂和成寄归并不赞成脱离宗派”,就是可以叫人信服的。殊不知,1949年9月,陈崇桂从国外返回大陆,担任中国基督教三自爱国运动委员会副主席,全国政协委员。由此看来,作者认为陈崇桂参加三自也是可以叫人信服的。另则,作者极力抨击倪柝声讲“时代论”,认为倪柝声是继承了达秘的解经观点,误把观点当作真理,不该传于后世(31~31页)。哪知在美国,时代论就是藉司可福圣经才广为基督徒所接受的。而在中国,司可福圣经函授课程就是成寄归翻译的(倪柝声也有协助)。这样看来,只要反对倪柝声的,不管是什么人,什么小资料,什么乱七八糟的,作者都可以拿来使用的,并作为攻击倪柝声的手段和工具。但细去分析,即使她拼凑得再巧妙,她的说话和逻辑,都是漏洞百出,甚至是矛盾的。因为她的眼目,只要攻击和抹黑,一不小心就露破绽了。


作者说:“当年倪柝声对传统教会的反对声势极为严苛,攻其一点,不及其余,而且带有煽动性。他猛烈抨击当年传教士所建立众多教会的种种不是,说宗派教会是罪恶,不符合圣经,一地一会才是唯一的教会道路。他在1927年说:「凡不合乎真理的,是当破坏的。」他批评的内容主要是:1)儿童滴水礼不符合圣经,主张得救后接受浸水礼。2)宗派教会里有不少不得救的教友,却是同领圣餐。3)反对只有圣职人员才能够主持聚会和圣餐。4)圣经里的教会没有名称或宗派派别;因此宗派是罪恶,分门别类,是异端。倪氏勇气十足、满有自信的批评,震撼了当年传统教会中的不少传道人和信徒。由于他将一些问题提升到「罪恶」和「异端」的高度来批评,使人惊恐不已,纷纷脱离宗派教会。”(58页)

【评析】:请问作者,儿童滴水礼符合圣经吗?宗派教会里有不少不得救的教友同领圣餐,是不是事实?圣经里是否定规只有圣职人员才能够主持聚会和圣餐?圣经里给教会起了各种名称吗?凡读过圣经并认识真理的人,都晓得这些批评是对的。反之,作者是罔顾事实、昧着良心说话么?凡不合乎真理的,难道要继承发扬光大?在希腊文里,宗派与异端是同字(参加五19~20),你认为宗派不是异端么?

宗派这一个字,在希腊文里是够清楚的。林前书十一章译作分门别类,加拉太五章二十节译作异端,其实都是一样的字,懂得英文的人都知道。这一个字为什么被译作异端呢?在希腊文里是hairesis,在英文里,没有把这一个字都译出来,就把这一个字写作heresy。因为他们是国家的教会,译圣经的时候,译到这里就发生了难处。因顾忌的缘故,就把莫名其妙的一个字摆在这里。明知道这是不对的,但还是这么印。(倪柝声,《关于初信造就聚会、初信造就<下册>,第四十六篇)

当有弟兄问:“关于教会合一的问题,从我们出去的很容易引起误会,以为是我们是去合并人,为什么我们不合并到他们那里去?”倪柝声答:“我们在主的面前有的东西能够让步,有的东西不能让步。什么东西是不能让步的呢?就是圣经的教训;因为那是主的话,我们要让步也不能让步。...不能让步的有两点:第一,宗派是罪,这个我们没有法子让步。因为神说分门结党是肉体的事,我们不能说分门结党是属灵的。我们如果不忠心,就不是主的仆人,就永远不能传主的话。宗派总得定罪。这是消极方面的。第二,我们必须要他们承认教会是地方的,这是积极方面的,这也一点不能让步。一个地方只应该有一个教会,不是几个教会;这是主的话,我们没有权柄改变。这两个要改变一个都不可以。主的话方面的问题解决了之后,你并我、我并你,都没有问题。...我们并不是不相信我们的弟兄,是他们必须定宗派为罪,神才能把他们拯救出来。如果他们不定宗派为罪,他们就是现在出来了,将来仍然要出事情的。今天我们如果用手腕来合一,难处还是要出来的。这两个不能放松:宗派是罪恶,教会是地方的。我们可以对他们说,我们是三十年来走在这条路上,盼望你们和我们一同走。”(倪柝声,《复刊敞开的门<卷二>第二十四期<下> )

另则,作者故意说“猛烈抨击当年传教士所建立众多教会的种种不是”。作者提起传教士,无非是让读者误认为倪柝声否定了传教士们的劳苦,从而对倪柝声产生不好的印象。若说倪柝声毁坏传教士所建立的各宗派的根基,这并非事实。其实,倪柝声由于读历史,他与基督教已有相当接触,他当时所讲的宗派,并非只是针对传教士所建立的教会,而是“他告诉中国的基督徒,包括所有的西教士,说:‘所有这些宗派都错了...为着西教士到中国来,我们感谢神,我们感谢你们。但你们作错了一些事,你们不该来建立你们差会的教会。「长老会」的名称应该撕下来,「浸信会」的招牌应该取下来。’假定你当日是一位宣教士,你对这样一个人作何感想?事情就是这样:攻击,攻击。但是由于受到攻击,倪弟兄学了一个功课,叫他的动机得到纯净。他曾确切地对我说,当他被人攻击的时候,尤其是被西教士攻击的时候,他就自问:‘哦!也许我错了,否则为什么有这么多主的仆人攻击我呢?’你看见由于这样遭人攻击,他蒙保守,一直自问到底他的动机是否清洁。他实在学到一个动机清洁的功课。”(李常受,《正当教会生活的恢复》,第十四篇)

1937年7月22日,倪柝声与史百克同赴开西大会。那时开西大会的主席是中国内地会的董事会主席艾迪斯先生,他听过一点倪柝声的事;当他看见倪柝声赴会在场,就要求倪柝声有一个祷告。祷告之后,有人传信息。但是信息之后,没有人谈论那个信息,都谈到倪柝声的祷告。全会众都被这祷告所抓住,并且深受感动。(译自“开西大会,一九三八年”,第二四六页)。金弥耳说:“许多人认为这是三十年代中的一个启示,给予每一位有幸参与此次聚会的人,难以忘怀的回忆。”(金弥耳,《中流砥柱-倪柝声》,第十二章)

大会期间,艾迪斯与倪柝声有很好的交谈,倪柝声觉得这是一个适当的时机,与这位在中国最好的差会的首领有一次交通。经过交谈,这位内地会的主席完全赞同倪柝声的感觉,于是他告诉倪柝声说:“弟兄,主在中国所托付在你身上的,正是戴德生先生所接受的负担,也正是我们所没有作到的。但是很可惜,我们在中国的宣教士反对你,他们错了。”后来,这位主席特意到中国,在上海召集所有内地会的宣教士,并公开清楚地告诉他们说:“你们反对一位名叫倪柝声的工作和职事,这事你们做错了。我特意来与你们相聚,叫你们知道,他一直所作的就是我们所该作的。就因为我们叫主失望,因此主兴起他来代替。所以我今天劝你们,也要求你们,永远不要再做任何事攻击他,反对他。”但是,等这位主席回伦敦后,西教士们攻击得更加厉害。(李常受,《正当教会生活的恢复》,第十四篇)

金弥耳又说:“在1950年,这一年内,几乎所有的宣教士都撤离中国。不少宣教士经过上海或在城中等候出境许可时,参加了上海南阳路的聚会。当他们离开时,灵里得着饱足,福音的热情再次被鼓舞,并得到倪柝声解经上的帮助。他们也因着倪柝声个人的见证而感动,其中有一位说:‘所有基督徒的服事在某方面都有它的助益,但倪柝声的帮助是完全的。’”(金弥耳,《中流砥柱-倪柝声》,第十七章)


作者说:“倪柝声把传教士和宗派教会说得一无是处,似乎非得把一切推倒重来不可。他虽然说是「一切根据圣经」,却常常把细节当原则,且予以极端化。由于他十分自信和振振有词,很多神的儿女就趋之若鹜,而未能按照圣经教导,加以认真辨别。倪氏的批评过激是与他的自大个性有关。他虽然十分聪明,但是他的偏激自恃却使他容易跌落到损人损己的陷坑。”(58页)

【评析】:作者善于玩铺垫的小把戏。她上面用“极为严苛”、“带有煽动性”和“猛烈抨击”这类词,并说“倪氏勇气十足、满有自信的批评”,现在又说“他十分自信和振振有词”,这些无非是为着证实“倪氏的自大个性”。可以说,她为着达到自己想要表达的,是耍尽了歪心眼。经上说:“设立律法和判断人的,只有一位,就是那能救人也能灭人的,你是谁,竟敢论断别人呢?”(雅四12)。但许梅骊竟然坐在神的宝座上指手画脚,比神还要神,她恶言妄论“却使他容易跌落到损人损己的陷坑”。这话里的含义隐藏着为后面篇幅控告倪柝声犯罪作铺垫,认为导致犯罪的因素之一是倪柝声过于自大。但,“损人损己”损谁了呢?无疑的,许梅骊是被损之一。因为她放弃信仰,也是被倪柝声损的,耿耿于怀,却不找自己的原因。事实上,如果倪柝声真是“偏激自恃”和“损人损己”,那么是不是说,凡是从倪柝声书籍或职事得益的千千万万的神的儿女,都落在陷坑里了?而许梅骊是站得高望得远,比那些信徒都要看得清明?真是令人感慨:这样的一个人,高高在上,怎么不怕跌下来呢?因为论断别人的,就是自任律法的审判官;自任审判官乃亵渎神,掠夺神的特权,所以神必审问她。何况她这是在冒然攻击神的仆人呢?!


作者说:“倪柝声严厉批评宗派教会的不是,却忽视了圣经中更为重要的「合而为一」的教导。1. 没有从宗派形成和发展的历史因素来合理看待宗派现象。2.无视于各差会传教士爱主爱人,不辞艰苦来到中国传福音的光辉见证和巨大付出。3.忽视「用和平彼此联络,竭力保守圣灵所赐合而为一的心」(弗4:3)的圣经教导。4.不注重在中国福音工作中齐心努力的必要性。当年脱离传统教会,加入地方教会的弟兄姐妹,并没有觉察到倪氏一概否定传统教会和强调必须脱离宗派的严重错误。”(59~60页)

【评析】:关于“合一”,笔者在上面评析已经陈明了倪柝声的“合一”主张,那并非外表的联合。对此,倪柝声又说:“他们已经有了许多分门别类。等到有人要从他们中间出去的时候,他们就说,你应该保守基督徒的合一。但那一个合一,并没有基督的身体那么大;那一个合一,不过是属乎保罗的那么大。要保守比基督的身体更小的合一,就是分门别类。连说我属乎保罗这一个,都是分门别类。请你们记得,他们是从身体上分出来的,他们没有看见自己是分门别类的人。有人从他们中间出去,他们就说他是分门别类。...这就是今天许多基督教团体的难处。”(倪柝声,《关于初信造就聚会、初信造就<下册>,第四十六篇)

作者所谓的“合一”,正是倪柝声所指的“他们”,并且那种“合一”亦绝非是圣经中的“合而为一”,不过是理想主义者的“教会合一运动”罢了。试问,就算没有倪柝声及地方教会兴起,今天宗派合一了吗?说出来,也不嫌打自己的脸。在作者看来,宗派有其形成和发展,存在即是合理的,就不该被定罪的。难道圣经定罪宗派错了吗?真怀疑这些年作者是否认真读过圣经,还是把时间和精力都用在搜集倪柝声的负面材料上了,或闲暇时就挖空心思想着怎么继续控告倪柝声?作者又说“无视于各差会传教士爱主爱人,不辞艰苦...”,这全是不经大脑的凭空捏造,在哪里看到倪柝声这样的“无视”?最后作者说“不注重在中国福音工作中齐心努力的必要性”。其实,这种“齐心努力”顶多称为“教会合一运动”。在许梅骊看来,脱离宗派是严重错误的。保罗却说:“你们仍是属肉体的;因为在你们中间有嫉妒分争,这岂不是属乎肉体,照着世人的样子行么?有说,我是属保罗的;有说,我是属亚波罗的。这岂不是你们和世人一样吗?”(林前三3~4)。这样看来,我是属长老会的,我是属路德会的,我是属某某宗派的,对于许梅骊而言,存在即合理的,不是属肉体的,难道是属灵的?

然而,倪柝声说:“我并非说宗派是对的,我也并非说宗派不应当脱离,但是我说,引导人脱离宗派不是我们的工作。我们的工作,乃是和古时的使徒一样的,就是设立地方的教会。”(倪柝声,《工作的再思》,第六章)


作者说:“王明道曾经与倪氏面谈,对于倪氏及地方教会「是己非人」的态度甚为担忧。地方教会唯我独尊、是己非人的作风,持续至今已经有大半个世纪,危害至深。”(60页)

【评析】:从王明道的录音得知,他和倪柝声见面总共三次。第一次在1925年,他在福州住四天;第二次是次年春天,王明道到哈同路哈德门(音译)里去看倪柝声,只谈了几句话;第三次是1939年,王明道的来意是要责备和审判倪柝声,倪柝声一言不发。王明道说:“他知道他不能说,他说话我责备他更厉害。”从这三次见面中,作者竟然悟出“倪氏及地方教会「是己非人」的态度”,又仿佛亲临见面现场。反倒王明道自己说:“当然也有一些教会听我讲了一次道以后便起了极大的反感,看我好似毒蛇瘟疫一般。他们对我所下的评语不外乎‘骄傲自大,是己非人’”(王明道,“坚城,铁柱,铜墙(上)”)。却不知作者的“是己非人”出处在哪里?作者不仅可以穿越时空,而且是王明道肚里的蛔虫,知王明道所想。另则,又大言不惭地下结论:“...作风,持续至今已经有大半个世纪,危害至深”?

关于是不是“是己非人”,倪柝声是这样说的:“一个人不愿意有分于任何的宗派,只愿作一个简单的基督徒,乃是最好的事。但是,在这里有一个人也被神定罪,因为他在表面上是反对分门别类的,但是,在不知不觉之中,他自己也是分门别类的。他陷入他自己所定罪的罪里。何以故呢?因为你说,‘我是属基督的’,难道别人就不是么?如果你说,‘我是属基督的’,是为着表明你对于宗派的意见,就是可以的;但是你如果说,‘我是属基督的’,是用以表示你自己与别的信徒的区别,就不可以。这一种要区别神的孩子的心,就已经是从肉体所生的宗派来的。区别神的孩子就是宗派。脱离宗派就是不再区别神的孩子。以为别人是有宗派的,而将自己区别出去,以为自己是属基督的,这也是宗派。不管你用什么来区别神的孩子,就是用基督来区别,也是宗派。如何才是对的呢?一切的区别都是错的,完全的包括才是对的。没有宗派,就没有区别的行为,就有完全包括的心肠。有形的宗派固然是错,我们自己应当丝毫无分;但是我们什么时候抱着‘我是属基督’的态度,来区别神的孩子,说别人是有宗派的,我是无宗派的,他们是某某宗派,我却是属基督的,这种区别也是宗派。‘我是属基督的’这句话并不错,但是把这句话拿来作分开神孩子的界限,就是错的。我们的交通乃是一个地方里面所有的基督徒,而非一个地方里面没有宗派的基督徒。所有地方上的基督徒,都是我们教会里面的人!”(倪柝声,《工作的再思》,第六章)


作者说:“新约圣经中如实地写出教会的种种光景,有神的祝福,但也有人的软弱,甚至问题严重。但是使徒们只作劝导而不是分裂、脱离教会。主耶稣在约翰福音十七章的临终祷告中,五次提到「合而为一」。我们又怎能忽视《以弗所书》中所告诫的在基督身体里的合一呢?神的奥秘是「要照所安排的,在日期满足的时候,使天上地上一切所有的,都在基督里面同归于一。」(弗1:10)”(60页)

【评析】:关于“合一”,以上评析内容已述,即使作者引用几节圣经,也说明不了什么,因为她无非是把圣经里的合一,看作是教会外表的合一,便认为那是属灵的“合一”。试问,你合一了吗,基督教各宗各派合一了吗?但倪柝声所注重的是基督身体性质的合一,这种合一是不能分的,因为基督的身体是一个。但这并非是说,在地上组织一个大教会,成立一个“联合会”。圣经里面既然是说“众教会”,我们就知道神没有意思要在地上把教会联合起来成功作一个教会。并且圣经里面,使徒们没有组织一个教会。他们在各地设立的乃是“各教会”,是在各城里设立教会。圣灵也没有引导他们设立一个联合的大教会。那种搞联合的合一,不过是罗马教的主张,罗马教的合一。这是人造的,不是圣经的。

到底基督身体的合一,是不是指着今天在宗派里的弟兄所提倡的“属灵”的合一呢?倪柝声说:“有一半是,有一半不是。因为圣经里面,明显地给我们看见,神的儿女不能分。宗派明明是分门别类。你一有宗派,就马上看见分门别类。分门别类如果存在,就不要在那里讲属灵的合一!请你们记得,这乃是不彻底的行为,像我们上面所已经说的,你不能一面提倡合一,一面又提倡宗派。...到底身体的合一,神要我们怎样彰显出来呢?身体的合一,不是全地上的合一,像联合会,大会的合一;也不是在宗派里面,来讲一个‘属灵’的合一。...我们在主面前就需要看见,圣经里面关乎基督的合一,一面有以弗所和歌罗西两本书信,另一面还有两本书信,一本是哥林多,一本是腓立比。...以弗所歌罗西书里所说的教会是指普世普时的教会,那里的合一是不分时间,也不分空间的。...要从前许多代的人和将来许多代的人都合起来,才能成功作基督的身体。...但哥林多里面所说的合一,不是指着普世普时的合一,乃是指着哥林多那个地方的教会里的合一。...属灵的表现在哪里呢?是在教会的合一上。属肉体的表现在哪里呢?是在教会的分裂上。...所以合一的问题在圣经里面乃是这样:这个合一是圣灵的合一,身体的合一,可是圣灵的合一和身体的合一,神有一个最低限度的要求,最小范围的要求,就是在一个地方的教会里是合一的。...在腓立比书里面,保罗也劝弟兄们合而为一。在一章五节,保罗说:‘因为从头一天直到如今,你们是同心合意的兴旺福音。’下面保罗又题起有另外一方面,怎样呢?十五节:‘有的传基督,是出于嫉妒分争’;十七节:‘那一等传基督,是出于结党。’在这里就看见,这不是教会普遍的情形,这乃是在腓立比地方的事。”(倪柝声,《教会的路》,第四篇)

这样看来,我们就能清楚,圣经里面给我们看见教会是地方的。所以,这个合一,最少在地方上应该合一,而不是人造的“大联合”,认为那就是“齐心努力”了。


作者说:“金弥耳说:「1933年春季,[弟兄会]就有信函寄给了倪柝声,邀请他那年夏天去英国和美国访问,并且找俞医师或陆忠信同行。俞医师当时有肺炎,而陆忠信恰好远行,不过,两人也在邀请之列的事,倪柝声却只字未提。」”(61页)

【评析】:原文是:“他们邀请倪柝声带俞成华或陆忠信同行。这时,俞成华正患肺结核病,而陆忠信则到远处。倪柝声并没有说出他们两位也在邀请之列,他自己有些预感,思想难道是神指定他做中国百姓的守望者么?无论如何,同弟兄们祷告后,他决定独自前往。”

作者非常喜欢在词汇上绕字眼,总是能找出一些字词,来形容倪柝声并对其产生不利的影响。如从前倪柝声协助李渊如在灵光报社做点事,她抓住倪柝声说“帮助一点”,竟拿“帮助”一词大作文章,认为倪柝声高抬自己。然而这里,“带”与“找”,“肺结核”与“肺炎”,“则到远处”与“恰好远行”,“并没有说出他们两位也在邀请之列”与“不过...只字未提”,却被作者巧妙且圆滑地嫁接成功。明眼人都能看出其险恶用心。当时,俞成华患肺结核病是不可能去了,而陆忠信则在远处,所以倪柝声只能独自前往,并且他有那样的预感,因为只能他一个人去。但,在作者的嫁接里,为着向读者表明倪柝声是藏有私心;这么好的事,竟让他自己独吞了。可见,破坏一个人,总有办法的。


作者说:“詹姆斯.泰勒(James Taylor Jr.)是闭关弟兄会领袖,又是杰出的讲道家。他陪同倪氏来到美国,请他讲道。他的观察力锐利,认为倪氏在「基督再来」这个课题上有明显错误。(弟兄会在预言方面很有研究,出版了许多著作。)”(61页)

【评析】:只要是反对倪柝声的,或与倪柝声有什么纠葛的,许梅骊一贯的作法,就是大加赞扬。在金弥耳的原文里,“明显错误”后面有个括弧(注:闭关弟兄会认为教会是灾前全体被提,凡与他们看法不一致的,他们就认为错误。)很明显,作者断章取义,省略了“注”的部分,这是十分狡猾的,给人的印象就是倪柝声在“基督再来”的课题上有明显错误。陈福中在《倪柝声传(一)》里说:“从芮文派与哈同路的分手,看到神实在恩待了中国的教会,使国内不至于陷入詹姆斯.泰勒所传的异端里。几年后,弟兄会终于有人被神兴起,把詹姆斯.泰勒一伙从纯正的弟兄会开除出去。”看到此,许梅骊是否傻眼了呢?!


作者说:“倪柝声到了美国之后,与以前在济南的传教士单惠泉医师叙旧。他根本不听泰勒的明言劝阻;在被追问时也拒绝表态。当他按着原先的安排,被邀请到加拿大的温哥华讲道时,也趁机拜访了原来在上海一起服事的祝康宁(原属内地会)和传教士贾琳娜。倪氏深受弟兄会的影响,把他们的关闭策略运用到中国地方教会中来,使其信徒与外界隔绝;但是他自己却是无所顾忌,丝毫不肯就范。”(62页)

【评析】:事实证明,倪柝声访问单惠泉和祝康宁,以及贾琳娜是对的。为此,倪柝声说:“圣经明显给我们看见,我们‘彼此接纳’的根据,是‘如同基督接纳你们一样(罗十五7)”(覆伦敦罗区福街聚会信)。弟兄会在脱离宗派的问题上分成两派,一派是闭关派,一派是公开派。闭关派认为,他们是绝对不能接纳尚未脱离公会,并在他们以外参加聚会擘饼的信徒,并称之为“恶伴侣”。他们反对弟兄会公开派,因公开派认为未脱离公会的人虽然还留在公会里,但是这个罪并不足以叫他们从教会的交通中被革除,因此不能不接纳他们擘饼。闭关派则要求在中国的弟兄们和他们采取同样的态度。这个当然不能同意,因为地方教会所注重的是圣灵里的交通,而不是脱离宗派的交通。

倪柝声虽深受弟兄会的影响,却从未把弟兄会“关闭策略运用到中国地方教会中来”,这也是与闭关弟兄会分道扬镳的主因。在这里,作者许梅骊完全是不着边际地胡编乱造,恶意栽赃,不过是故意抹黑倪柝声而已。地方教会虽定罪宗派,但从未定罪在各宗派里的信徒,乃是照着基督的接纳而接纳,这是一贯的立场和态度。许梅骊完全不懂装懂,自以为对地方教会的教导了如指掌,这不像一个读倪文集几遍的人,看来《警钟长鸣》作序者也是帮着许梅骊在吹牛!


小结

可以这样说,许梅骊在她的书中,每一章都在找机会继续控诉。而这些控诉,若引用圣经,却发现她根本不懂圣经,连圣经里处事的基本原则(马太福音十八章)也不知;若是下结论,都是没有根据的凭空想象和妄论,要么就是故意捏造和抹黑。如果说这本书是“警示后人”的,那么许梅骊的种种不法手段,正是基督徒作为羞耻的鉴戒和印记。接下来的章节,许梅骊的手段是更为猛烈,发挥得淋漓尽致,敬待下篇评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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